我的妈妈上学时是一个很有天赋的学生，从小学到初中的每一次数学考试都是满分，以至于在那个大部分家庭条件不好的学生都读了中专和大专的年代，她的老师告诉她的妈妈一定要让她去上大学。她毫不意外地从农村考上了广州顶尖的高中，并依然名列前茅，顺利考上大学获得数学学位。然而这样一个在学生时代有着卓越成绩的妈妈却常给出“男生更有理科悟性”这类的暗示。每当我和她聊起一个竞赛成绩优秀的女同学，或者一个卓有成就的女科学家，她总是会对她们的性别和成就发出感叹：“这个女孩子这么厉害吗！”。她不会说“这个男孩子这么厉害吗！” 似乎在她的认知里女孩总是比男孩要差一点，所以优秀的女孩格外难得。我不知道在她成长的过程中发生了什么，让一个能被老师认定为“从教生涯四十多年来唯二最有天赋”的学生，觉得女生不配。
——Holly Brown
